“紫英,你这话可有些出格了,知府可是显伯兄。”练国事笑了笑。
见丈夫不欲再谈公务,沈宜修也知道丈夫劳碌了一天,肯定有些乏了,便很知趣地也不再多言,转开话题:“听闻后日便是贾府三妹妹的十六岁生日,……”
“陛下,冯铿在永平府一年表现有目共睹,清军查户,整军御敌,开矿建坊,铺路修桥,安抚流民,虽然有些铁腕苛厉之嫌,但永平素来民风刁悍,须得要下重手,而当下永平安泰,也足以说明其能,顺天府经历去年兵灾,流民依然不减,今年钦天监预测北直恐怕又会遭遇旱灾,像保定、真定、大名府这些地方流民又有可能北上,加之刑部反映京畿白莲教活动猖獗,所以急需一个手腕强硬务实行事的干臣来应对,……”
从丰城胡同到顺天府衙,不远不近,便是这个时候街道上无人,这坐马车也好,骑马也好,都得要小半个时辰,所以冯紫英都是简单洗漱之后,往嘴里塞几口吃的,便赶往衙门,然后等到在衙门里点卯议事之后,在等到辰正左右,让宝箱瑞祥去替自己在外边儿买点儿热乎吃食,才算是正式用早饭。